他顿了顿：“悠婉婉，如果你真觉得她是无辜的那这案子你就别抽手，想办法打破我的揣测，让真正的凶手伏法而不是让无辜人受到牵连。”

悠婉婉抬手扒了扒长发：“可我梦不到，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想梦见梁强这个人，也没有真正想帮他破案的意思。”

韩泽琛点了点头：“原来是这样，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不能做梦的原因了，因为你心里抵触梁强，所以关于他的问题你是鄙夷的，因为你讨厌渣男也讨厌小三！”

悠婉婉自嘲一笑：“是，没错！”特别在今天更加了解梁强后，她更是高兴自己昨晚没做梦。

韩泽琛蹙了蹙眉：“这件案子比我想象中要复杂，我也没料到我会推翻警方所标列的嫌疑人，但你要明白我是学心理的，其实我内心更倾向彭志远，毕竟他从始至终没敢好好正视我，回答问题也是非常巧妙然的将所有坏处押给老板和同事，小三问题却只字不提，你觉得他跟梁强这么好，会不知道吗？”

悠婉婉不解：“那你又说姚佩玲？”

韩泽琛听她这么一说，无奈轻笑：“因为姚佩玲行踪太诡异了，而且梁强的死法她一个人完全可以做到，否则梁强会跟陌生人喝得烂醉吗？现在姚佩玲死死不肯松口凌晨出去干嘛，你觉得换成是你，你怀疑吗？”

一时之间，房间里除了火锅滚烫的沸腾声响外，房间里安静的诡异。

颜昱谨饿的两眼冒星星，高呼道：“苍天啊，能不能别在纠结这两人了，彭志远的不在场证据太强，韩泽琛他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说明彭志远为什么杀掉梁强，所以要么这案子还有第六人，要么姚佩玲自己伏法，可以回家吃狗粮了吗？”

悠婉婉紧咬唇畔，目光坚定的看向韩泽琛：“韩主任，你真确定那三人是无辜的？”

韩泽琛摇头：“不能，因为这案子里面的变数太多，我眼下只能揪出我认为嫌疑颇重的对象，但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无法保证。”

悠婉婉点了点头：“知道了，如果我能梦到帮助姚佩玲洗清嫌疑的梦境，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？”

韩泽琛薄唇微抿，表情严谨的回答：“我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强压这种想法，梦境有时候会随着你的意念而改变，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是谁都不能避免的，如果真是她难道你不愿意让她赎罪，然后整日怀揣着噩梦度过余生？”

悠婉婉弯腰将有些虚弱的颜昱谨抱起，她迈步走到门边垂眸道：“我今晚会期盼自己梦见的，因为人不仅是高级动物还有着丰富的情感，一板一眼的分析不一定都是全对。”

韩泽琛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眼底隐隐闪过迷惘。

如果任何事情都用自我感情的判断，那还需要警察做什么？

悠婉婉走出火锅店，仰头看着满是星空的黑夜，强忍的疲惫感渐渐袭上心头。

“颜昱谨，我真的希望我今晚能梦见。”

颜昱谨睨了一眼悠婉婉，不赞同地开口：“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们这种秘书，自我意识太重却又不肯承认错误，拖累！”

悠婉婉走在繁星点点地月夜下，良久后才轻声开口：“我知道我刚才冲动鲁莽，但是，我心疼她。”

今天下午姚佩玲锁骨上的淤青不是只有韩泽琛看见，还有她。

悠婉婉走之前还不小心看见了姚佩玲脚踝的青紫，梁强这种人渣真的很聪明，他直接避开了脸部，只为了能让姚佩玲能够继续工作给他赚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