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素来寡言的对方费尽口舌才得来的这点药种,陶粟略怔了怔,馥郁莹润的小脸漫上了弥红,手脚渐渐热起来,心跳也快了起来。
她不由得偏了偏身子,娇偎进顾川的怀里,仰头看着他的水润眸光中熠熠生辉。
顾川自然没有辜负陶粟的主动亲近,他的目光变得越发柔和,眼底里暗雷汹涌,如同夹杂着chūncháo流淌过稠浓晦暗的荒芜之地,埋下头将她幼艳靡香的樱唇裹挟在唇间摩嗟生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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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ào风雪停息之后,扑簌簌的落雪也一日比一日更显得细碎零散,寒cháo流带来的呼啸寒风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个gān净,唯有海岸边凝结的冰地始终存在。
自打陶粟彻底好起来,就不用再每天闷在小屋之中,可以多去外面走走,比如去隔壁顾家排房吃顾阿妈做的补汤。
顾父那有很多好货,时常会送来讨发妻的欢心,他很大方,并不计较付出,更像是为弥补这么多年在夫位父位上的缺失。
但顾家阿妈却一直对他淡淡的,至少面上是这样。
不过纵使如此,这些东西被顾父拿来以后,她也不会说不要,有多少尽数收下,然后变着法子煨汤烹煮给陶粟及两个儿子吃。
又到了一天吃晚食的时候,顾阿妈新炖了半只风gān野鸭,喊陶粟与顾川去吃碗烫乎的。
陶粟被顾川半搂着拥进顾家的排房里,她往日常坐的位置早已被顾阿妈垫放上一只新做的棉垫,敦实又厚重,坐上去非常舒服。
顾川扶着她坐下,又习惯性吻了吻她被风chuī得冰凉的额角。
陶粟小脸燥红,立马抬头往门口看去,只见顾阿妈和顾洋正在屋门口盛着热锅里的汤,好似没瞧到他们这里的景象,这才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下次在外面,你别亲我了……”她含羞带怯地看了顾川一眼,将他抚在她腰腹间的手拍离。
顾川一点都没有生气,他唇角露出笑意,将陶粟的小手捉在掌心,直到捂得暖热起来,这才转身去帮母亲与弟弟端碗。
顾家阿妈乐得见小两口亲密无间,反正只要不伤到胎儿,怎样都好说。
她没有接受顾川的帮忙,将他赶去陪伴陶粟,自己则和小儿子抓紧时间将锅碗都端上桌,待到排屋中满是食物的热气与浓香,一家人便趁热开始吃起了晚食。
顾阿妈吃着吃着,给陶粟舀了半碗汤,忽然问询起那两盆土里的种子“种出来了吗?”
陶粟闻言轻咳一声,种当然是种出来了,一盆里满郁郁葱葱的小芽,还有一盆则仍是老样子,什么也没有发出来,显而易见是青菜籽发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