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,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。我今日看见了苏家的人,但是却被那个丹阳郡的掌柜给劫持了。”傅镌对着站在一旁轻轻捻着胡须的中年男子道。
若是苏梓萱在这里,肯定要震惊,她还以为傅镌是个能不多说一个字就不多说的人。
中年男子手上略微停顿,“苏家人?庐陵郡的还是京城里来的人?”他也知道苏家从京城来了个少东家。
“京城里来的,就是那个少东家。”
傅飞翰放下抚须的手,背在身后,“那这件事,不是苏家主使的?”他微顿,“这几个月来查到的东西已经足够说明,这些事情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盐行掌柜可以做到的,但若不是苏家,还能有谁?”
傅镌迟疑了一瞬,“我听到他们的一点对话,像是瑛国公府严家的人。”
他自出任巡抚,近半年来就已经在江东一带徘徊,直到叫他发现这边的盐场有些异样。
为此,他还特意将刚回京的侄子叫过来助他一力。
但是他手上还是要什么什么没有,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点消息,现在又与之前的结论推翻。
更有意思的是,什么时候不来人,偏偏这个时候从京城里来了一个少东家。
“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发现了我们,故意做这么一出戏给我们看。”不怪傅飞翰多想,在这个节骨眼上,只有谨慎再谨慎,才能保全自己。
傅镌闻言也是沉默,他与苏梓萱不过是见了两面,还没有熟悉到能拍着胸脯向二叔打包票。
况且,就他看到的苏梓萱而言,着实是叫人难以揣测。
傅镌此时还没有想到苏梓萱会在第二日就找上门来。
望着眼前笑盈盈的女子,傅镌只感觉自己被算计了。
他昨日回来的时候尤其小心,就是怕她跟踪,但是自己还真是输了,以为能甩掉他们。或者说,他没有想到苏梓萱真如表现的一样诡计多端,连掩饰都没有。
看着傅镌略带不善的目光,苏梓萱倒是很坦然,她有恩报恩,但是该利用的时候就不会优柔寡断,或者和你讲究什么情面,更何况如今事态非比寻常。
傅飞翰听到有人上门拜访的时候还有些惊慌,主要是他的行踪是隐蔽的,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些。所以对待上门来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暴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