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鱼龙混杂,要是她一个人带着现金去,只怕是有来无回,别说钱,人能不能出的来都是个问题。
“我,我只是不想麻烦你而已。”心暖垂眸,况且……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的出口。
瞧着小脸黯然的样子,简池西有些不太舒服,心头泛疼,就是见不得她这可怜温顺的样子,索性单手挑起了心暖下巴,让她被迫与自己对视。
“不想麻烦我?现在你跟我之间,还存在这样的问题吗?”溟黑的眼眸含着最温柔浅淡的笑意,让他冷硬如雕刻般的俊美五官都柔和下来。
心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,神色带了几分羞赧,抬手又拉了拉薄毯,努力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。
“还有,你若是担心他以后再赌,这也已经不是问题了,从今往后,C市再也没有敢接纳他的赌场。”简池西的这通电话,几乎将乔建刚列入了C市赌场与赌徒的黑名单。
心暖神情一缓,“谢谢你。”
曾经心暖恨极之时,也曾奢望过所有的赌场倒闭或者没人敢招待爸爸,那是近乎痴人说梦的愿望,可对于简池西来说却根本不存在任何障碍,一通电话如此轻而易举的解决。
除了道谢,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简池西了。
瞧着她郑重其事、极端认真的表情,简池西轻笑,摩挲着心暖下颚的手动作变的轻缓而挑逗起来,“恩?若真是想要谢我,不如……多给我做几次了,毕竟这还实用一些。”
“不要!”她瞬间变脸,羞恼的冷哼一声,咬唇一把推开了简池西性感的身子,自己翻身躺下。
心暖任性耍小脾气的模样又变回了之前伶牙俐齿的小狮子。
身后,简池西愉悦低沉的声音传来,笑意浓浓。
见她已经完全放下了心理负担,他也觉得放心不少。
就是不愿意看到她眉头紧锁,愁云惨雾的可怜样,他简池西想要宠爱的女人,就必然会捧在手心,必然应该明艳张扬,耀眼夺目。
简池西顺势也跟着心暖躺下,将她连同薄毯一起裹住捞过来,紧紧桎梏在怀中,薄唇凑上柔软的发丝,轻轻喟叹的舒气。
心暖身子顿时僵住,不过也只是一瞬,很快就放松了戒备,温顺乖巧的静静卧在他怀中。
……
气氛一时从来没有过的温存融洽,即便是两个人谁都没开口,也不会觉得尴尬。
他与她,都很享受这样的宁静。
过了很久,简池西低沉的声音才又在耳畔响起:“对了,等处理完国内的事情,过几天我可能要去欧洲一趟,具体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,所以我想带着你去。”
心暖微微转身,侧头直视简池西,眸色游移间抿着唇角小声问:“又是因为沈若然的事情吗?”
“是,但也不全是,把你一个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,不如一起带着好了,省的你再闹出什么事情来,我到时也赶不回来。”逗弄的语调,尾音上扬。
“我有那么爱招惹麻烦吗?”不满的低声,她扭了扭身子,不太自在。
“你自己说呢?”这才几天,
就两次中计,这个小女人蠢的也是呆萌呆萌的。
心暖撇了他一眼,心虚的没有再说话。
简池西被取悦,表情亦发柔和,“这一次去欧洲可能不会太安全,不过只要你乖乖,老老实实的在我身边就没事。”
“那……会,遇见那个夜墨吗?”这是这么多天,心暖第一次当着简池西的面提起这个名字。
那个语气魔魅的男人,始终是心暖的一块心病,潜在而未知的极度危险。
听到夜墨,简池西诧异的挑了英眉,幽邃的眼底有细碎的星光,“可能会,你……很怕他吗?”
心暖迟疑,随即摇摇头,“不是怕,就是感觉这个人很危险,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恩,这感觉到是很准。”简池西伸手摸了摸心暖的长发,感觉那如丝缎般的柔软划过掌心,似乎心都跟着柔软起来。
心暖没说话了,眼神阴晴不定。
简池西轻叹一口气,将她搂的更紧,有些懊恼的低声,“怎么感觉我现在就跟个牧羊人一样,生怕自己羊圈里的小绵羊被饿狼给叼走,日防夜防,恨不得将小绵羊绑在身上才会觉得安心。”
从前的简池西根本就无所畏忌,没有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东西,更加不会为身边的事情而担心,绝情淡漠的凡事都可以抛开一边。
可现在……心暖这个小绵羊已经成了他最柔软的部分,甚至快要成为死穴跟软肋,想要捧在手心含在口中,生怕她会有一点的危险跟不安全。
他本是强大傲然,冷静寡情,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么瞻前顾后被人束缚的一天,不过……这种被意外牵绊住的感觉似乎也还不赖,况且还是如此甜蜜的牵绊。
心暖被他的比喻弄的笑出了声,眉眼弯弯,眸中水色滢滢,娇俏撩人。
努力的挣扎出薄毯出探出两只手,轻轻环上了简池西的脖颈,她抿着唇角低低嘲笑:“切……你是牧羊人?可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饿狼猛兽呢?”
纤细的双臂,白生生的,软的就像是两条藤蔓,主动绕上他脖颈的时候,简池西觉得连同那颗心似乎都被绕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