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二小姐说有急事要找你。”
她的贴身陪嫁丫鬟阿揉,在门外急声汇报。
秦阮思虑片刻,本是不见的,可见前世的秦舒如此狠毒,思及于此,还是见上一面为好。
不然,她的好妹妹要与谁演落水的戏码?
她咬咬牙,压低喉咙应声,“好啊!告诉她我等会就到,让她到月夕亭等我。”
“是。”阿揉退去。
秦阮继续替他整理被褥。
周砚眸光注视着她,心绪不宁,依是拉出笑意,“你去吧,我好的差不多了,你妹妹找你定是很急。”
秦阮温然笑应:“不管她,我那个妹妹呀,一直都是这样莽撞,找我定是遇到烂摊子需要我去收拾,让她急一急,要她知道,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去解决的。”
前世就是她妹妹事情多,出事就找她来出头,只因她想问题简单,从不多言,多的是动手。
不过今日,记得是什么花会来着,她好像拉扯宁王,众目睽睽之下……
想及于此,她恶心的晃了晃头。
周砚闻言有些失笑,“看来你跟传言中的不学无术有所不同,果真传言不可信。”
秦阮暗暗思忖:“要不是死过一回,要不是前世做的种种,我也不会……”
她提唇轻声道:“难道在侯爷心中我就是那般女子,我会的可多着呢,还请周郎,敬请期待我接下来的模样,一定很惊喜……”
周砚目不转睛的盯住她,深情款款地道:“不,不管阮儿如何,在本侯心中已是极美,特别又不可多得的女子,在东周无人可攀比。”
秦阮抿嘴憋着笑意,唇齿差些漏了风。
他真的爱她如眼上裹上一层纱?她什么样自己清楚的很,说她特别,还极美。
她突然明白父亲口中的那句话,爱人眼里出西施。
“我知道,我先出去了,不然我妹妹又要狗急了跳墙,你再闭眼休息片刻,等我回来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秦阮拍拍被褥起身,扬长而去。
他看着那个影子,渐渐离他而远,他说错了什么吗?他说的都是心底话。
月夕亭。
“姐姐怎么还没来!平时我一来她都会第一时间见我,是不是你不通报,不跟她说清楚我有急事找她。”
往常说急事,都是她们口中的暗号,难道那个贱人与侯爷合好了?
不可能!她喜欢宁王那般疯狂,不会就此罢休,她最了解那贱蹄子。
坐落亭中的粉衣女子,拿着鱼食将怒气丢向池塘中的莲花上。
莲花里头盛满了鱼食,摇摇欲坠。
旁边的绿衣丫鬟木槿,满目焦虑不安,眼珠子旋转显得无措,“这……奴婢跟阿揉说了,一定是那死丫头故意怠慢了小姐,奴婢这就去找她。”
木槿转身之际,阿揉便从身后走过来。
“说谁死丫头呢!木槿!世风日下,你怎如此污蔑于我,是要作甚?”阿揉鄙夷的目光瞥着木槿,眯了眯狠毒之眼,才转向秦舒汇报:“二小姐,奴婢已将话带到,可那死贱人好像不着急的口吻,按往日,她早就跑在奴婢前了,恨不得飞来见您!那死贱人不是一向喜欢宁王爷吗?莫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她恨秦阮,若不是因为她暴虐无人性,她的三岁妹妹,以及家人也不会遭毒不治而去。
秦阮,她恨不得千刀万剐,将军嫡女又如何,她一家人的性命都葬送于她毒手。
“不可能!她单纯如水,怎么可能会想到?”秦舒微睑眼皮,一副不信的眸子,死死盯着那一朵白莲。
好似眼前那一朵莲就是秦阮,她将所有的鱼食扔过去,像一颗颗石头子砸到莲上。
落到水中发出悦耳的响声。
“让妹妹好久等了,姐姐好生打扮了一番,毕竟是要见宁王爷,咦,好妹妹!怎如此闲情雅致,来帮姐姐喂鱼?”
不知何时,秦阮站在她们三人身后。
三人惊然回头,只见秦阮一袭天青色衣裳,白色云纹缝得精巧,整身朴素无华,身上无一件首饰,发鬓挽起被一根翠玉簪子固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