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料之中父亲在得知他这种“出尔反尔”的行为后,大发雷霆,一封电报召回了他。
回到家的任达平被父亲狠剋了一顿,要知道作为工厂里普通工人的父亲,为了任达平的调动硬是转弯抹角托了九九八十一圈的关系,结果却因任达平临时变卦而终止。
当时父亲那个气啊,指着任达平,骂他是三心二意,并说今后再也不管任达平的事了。
这件事之后,任达平暗暗发誓,一定要混个人模狗样出来让父亲看看。
这次土庙乡的领导可以说是被“KTV”给一网打尽了,接下来土庙乡肯定会面临大换血。
任达平仔细分析着目前土庙乡的形势,思来想去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既是机会又面临很大的挑战,他必须直面这次挑战抓住机会实现突破!必须有比别人更多的付出。
这个晚上任达平可是用了整整一盒烟来思考着未来……
第二天上午,任达平坐在办公室按照昨晚的想法,继续推演着他的人生规划,便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嘈杂声。
不用想,任达平就知道村民又来上访了,这段时间,每天都有村民为了各种事来乡政府讨说法。
虽然林怀全带走了大部分乡领导,但乡里还有其他领导,任达平摇了摇头没有理会,又埋头在纸上继续推演着路径。
过了一会儿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,党政办干事苏宇佳气喘吁吁地进了办公室,剧烈的喘息令她胸部不断地起伏着,勾勒出曼妙的身姿,“任主任,骐达村、骐达村一些村民扛着锄头、铲子来乡政府讨说法了,他们的人就在下面……”苏宇佳一手捂着胸部,一手伏在桌沿上喘息着说道。
苏宇佳的话令任达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“宇佳,不是有其他的乡领导吗?”任达平看着一袭粉色连衣裙,头上梳了一个马尾的苏宇佳问道。
“主任,今天乡里一个乡领导都不在……”苏宇佳平复后摇着头看着任达平,语气中有些无奈,一双眸子里满是惊赫,估计现在乡政府大院发生的事也只是她之前在电影里见到过的。
苏宇佳去年分到土庙乡时,是任达平去县人事局接回来的,苏宇佳也一直视任达平为师傅。
“都不在?”任达平皱了皱眉,麻蛋,按理说,乡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剩下的那些乡领导应该很早到办公室来才对,怎么今天一个人都不在呢?难道他们去县里找关系去了?想到这里,任达平气不打一处来,个板板的,土庙乡的这些领导自打自己分到这里工作以来,就他妈的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不剩。
“任主任,我觉得那些乡领导肯定不愿趟这趟浑水,在他们的认知里,你一直是林书记的人。”苏宇佳说道。
我是林怀全的人?苏宇佳的话令任达平瞪大了眼睛,我啥时成了林怀全的人了?
“宇佳,这话谁传的?”任达平抬头看着苏宇佳。
“任主任,这话还用得着传吗?”苏宇佳瞥了任达平一眼,“以前乡里根本没有党政办副主任这个岗,今年初,林书记设专门为你设立了这个岗,你说别人是眼睛瞎还是傻?”
不得不说,苏宇佳的分析还是有一些道理,却让任达平心里五味杂陈,联想到昨晚林怀全被抓了现行,任达平的心里有些烦乱。
任达平虽然在官场里的时间不长,但对一些干部站位意识也是略知一二的。官场里讲究的就是一个站位,如果你站位对了,那你的前途将是光明的,如果站位错了,那就有可能终止掉你的前途。
“骐达村的人为啥来?”任达平手里捏着笔,皱着眉头看着苏宇佳。
“好像、好像听说是为了迁坟的事。”苏宇佳说话的时候还瞟了一眼门口,好像担心突然飞来一个棍子啥的。
迁坟?任达平眉头皱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