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瑾溪双手扶着楚怀夕的肩膀,“如果你真想忘,当然能忘掉,时间是最好的良药。_看′书?君* ,埂¨辛¨罪¨全,现在你先好好爱自己,说不定哪天老徐回过味儿来,发现自己离不开你,到时候你就好好拿捏她。”
楚怀夕被她的话逗得破涕为笑,轻捶了她一下:“老徐要知道你这样算计她,会拉黑你的。”
消毒液在指尖凝结成透明甲胄时,徐以安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细碎的冰裂声。
“徐医生,302房呼叫铃在响。”护士的提醒惊醒了徐以安凝固的呼吸。
徐以安扯下橡胶手套的动作略显凌乱。
病房虚掩的门缝里漏出季瑾溪荒腔走板的歌声,阳光下,楚怀夕泛红的眼尾在逆光中洇开胭脂色的雾,徐以安的指尖悬在门把上半晌,终究将叩门声控制在职业化的三下。
“这里是医院!”徐以安目光扫过楚怀夕泛红的眼尾,喉咙突然像卡着未融的止咳糖片。′E.Z?暁^税/王′ \吾¨错?内*容`
季瑾溪将输液架往地上一杵,“徐医生来得正好,快给我们夕夕宝贝看看,她眼睛突然漏水,我怀疑是看多了冷面阎王得了雪盲症。”
楚怀夕转头看向徐以安,细高跟碾过地板发出刺耳摩擦音。
徐以安看见她攥着扫帚柄的指节泛青,蝴蝶骨在真丝衬衫下振翅欲飞,倏地想起一个小时前这双手曾捧着精致的保温盒,将糖醋排骨的琥珀色光影铺满自己整个梦境。
“患者需要静养。”徐以安走向监护仪的动作比查房时快了两倍速,指尖划过电子屏幕时,心率曲线突然诡异地跃动。
季瑾溪见状无语扶额,突然伸手拽住她的白大褂衣角,“徐医生,我伤口好疼。”
“哪里?”职业本能令徐以安立即俯身,指尖触上季瑾溪的大腿。
“老徐,你竟然想摸我大腿!”季瑾溪突然攥紧被子,“信不信我说你非礼病患哦?”
徐以安:……
沉默半晌的楚怀夕倏地嗤笑出声,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,“她连亲一下我都不敢,还敢非礼你?”
徐以安一噎,无奈嗔了季瑾溪一眼,快步逃离病房。-n^i?a′o^s/h^u_w/.¢c_o/m¢
她在走廊尽头的消防玻璃前驻足,想到红着眼眶的楚怀夕,掌心被指甲掐出月牙痕。
等脚步声彻底消失,季瑾溪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一包辣条:“赌不赌?老徐现在肯定在办公室转圈,转得比分离焦虑症的比熊还勤快。”
楚怀夕吸了吸鼻子,抢过辣条:“不信!她那么冷血无情,怎么可能会焦虑?”
季瑾溪闻言眸光暗了暗,从枕头下变戏法似的掏出自制病历本,“看,这是我给老徐做的诊断书,病名:情感表达障碍晚期;症状:看见你就死机;治疗方案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