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以安点了点下巴,合起病例,随手放到一旁,笑笑,“辛苦了。¢v!7`x`s-w′.+c,o?m/”
“不辛苦。”楚怀夕跟着笑,迅速将餐盒一一摆上桌,将筷子递给她,“快吃饭吧。”
徐以安嗯了一声,接过筷子夹起卷心菜,垂着眼角安安静静地吃饭。
楚怀夕敏锐地察觉到不对。
这人今天没有拿消毒纸巾擦筷子,没有用消毒酒精来来回回地搓手,而且她先吃的蔬菜。平时她都是先吃肉、再吃蔬菜,最后吃米饭的。
楚怀夕视线落在徐以安桌上的保温杯上,发现杯盖是半开的,没有拧的严丝合缝。
她伸出指尖探了探,杯口是冰的。
楚怀夕将保温杯递给徐以安,“今天的米饭蒸的有点干了,喝口水。”
徐以安接过,喝了口水,继续吃饭。
楚怀夕见状眉头一皱。今天的米饭和平常没有区别,而且徐以安从不喝冰水。¨丸\夲+鰰\颤¨ ·芜\错¢内·容^
她的视线往桌边移动,发现上面的蓝色病例夹并没向之前一样整齐划一的朝一个方向摆放。
楚怀夕心口重重一跳,转回头一眨不眨地看向小口小口咀嚼卷心菜的徐以安,发现她眼周的乌青又往下蔓延了一些。
这人怎么了?
是最近太累了吗?
下一秒,楚怀夕兀自摇了摇头。不对,一个人再忙也不可能改变多年的生活习惯。除非…
她一语不发地看着沉默用餐的徐以安。
正值午休时分,安静的办公室只有徐以安轻不可闻的咀嚼声,一下一下敲击着楚怀夕的心。
十分钟后,徐以安吃完了饭,将饭盒一一合起来,递给楚怀夕,语气淡淡的,“谢谢,没事的话,你可以回去休息了,辛苦了。”
楚怀夕看着粘在徐以安嘴角的那粒米,盘踞在心头的担忧瞬间占满了整个心脏。_狐/恋,闻_血? ,无?错*内!容/
她懊恼地恨不得捶死自己。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来看她!!也不知道老古板不开心多久了。
楚怀夕抿了抿唇,轻声问:“你还好吧?”
徐以安愣了愣,勾唇一笑,“很好啊。”
徐以安嘴角的笑在这一刻变得刺眼,变成了冰冷的手术刀直直戳进楚怀夕心口。
她眉头紧皱,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徐以安,温柔地问,“徐医生,你怎么了?你看起来很难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