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刺骨的感觉从掌心传至全身,身上某些地方已先一步开始疼痛。.小?税,宅. ·冕*废·悦?黩,即便那里还没出现伤口,但那些在记忆里反复溃烂,又结痂的伤痛仍然让她害怕得浑身战栗。
普通人只能习惯疼痛,而永远无法做到不怕疼。
即便她从高楼坠落了一次又一次。
时间一点一点向前推移。
钟语灿迈开腿,浑身颤抖着坐上栏杆,闭上眼,害怕的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在那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起前,这回,熟悉的声音率先落在了耳畔。
“钟语灿——”
天台门被重重推开,撞在墙上的闷响像是一道惊雷,劈开了这片飘满灰烬的暗沉天空,带来了一缕光。
浑身是伤的张毓卿冲了出来。
栏杆的断裂如约而至。
张毓卿一把拉住钟语灿将人扯入怀中,两人一同重重倒在了天台的边缘上,掀起大片大片的灰烬,灰烬又在落地的时候变成了一片一片的玉兰花瓣。¨暁^税*宅. /已¢发′布?醉~欣/璋.洁~
钟语灿趴在张毓卿身前,听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与呼吸,感觉自己好像又重新获得了生命。
“这回,我抓住你了!”
张毓卿并没有因为安全而松开手,反而用力收紧手臂,说话时颤抖的尾音像是紧绷到极致的弦,仿佛下一秒就要断开。
“张毓卿,我好疼啊。”钟语灿蜷缩起身体,指尖抓紧张毓卿的衣角,将整张脸埋入她的怀里,小声抽泣,呢喃着:“真的,真的,很疼……”
张毓卿闭上双眼,心脏被钟语灿的哭泣声一圈一圈包裹,收紧,酸痛无比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哽咽着,右手指尖穿过钟语灿的长发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想要给她带去一些安慰。
她那几天不该和钟语灿置气。
她那天不该上天台背书。
她那天不该……没能抓住钟语灿。*幻!想?姬/ +免^肺!跃^渎·
“你打算以后每次都要和我说对不起吗?”
上一秒还是哭包的钟语灿从她怀里抬起头来,红着眼眶皱着眉,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:
“那天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?张毓卿,我不怪你,那不是你的错!”
明明那天晚上,她们就把话说开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