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真是……”顾云篱垂下眼角,“太不巧了。+鸿*特¢暁_税′惘¨ /已.发,布′罪,薪~璋¨截^”
“是吗?”赵玉竹拂了拂衣摆上沾上的香灰,抬手将飞出去的鬓发别到耳后,“今日你我在这佛寺相遇,我看倒是巧得很。”
她上前几步,抬起手便要抚上顾云篱的肩头,动作间,旋袄袖摆下垂,露出了她半截手腕。
原本应当皓洁无瑕的手腕,却纵横着好几道伤痕,顾云篱屏息,寂静的风声一过,她便听到了赵玉竹几乎毫无章法的呼吸声。
危机便在这一刻爆发——
只听“铮”得一声,一阵刀具摩擦之声在寂静的禅院之中乍起,顾云篱手腕一麻,狠狠蹙眉,刚刚取出的小刃便被身前的人一掌打掉,“乒乓”一声跌落在地。
眼前一道疾风扇过,她运力后退了几步,却抵上了身后的石桌,瞬间无路可退。-狐/恋¢文′学+ !唔+错!内?容^寒光一闪,赵玉竹已拔出头上的发簪,抵在了她的脖颈间。
这位敕广司舵主之所以能当上舵主,靠得自然不是什么花架子,就连篦发的花钗,都是尖利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刺破皮囊的程度。
身形骤然一滞,顾云篱目光下移,心跳得飞快,那尖利的钗刺离自己颈部的动脉不过方寸,只要赵玉竹心狠,下一秒便可要自己性命。
与练家子来比,自己这点当然只算得上三脚猫的功夫了。顾云篱闭了闭眼,有些后悔这些年没和顾方闻多学几招,和这群精善武艺的人一交手,差距便体现了出来。
“你的这点小把戏,真当我看不出来?!”赵玉竹目眦欲裂,眼眶瞪得发红,死死盯着顾云篱,声音也拔高了一个度,“小顾啊小顾,你坏就坏在太聪明了。”
顾云篱额上神经一跳,恍然发觉了:她装作一副不知道分舵大乱的模样恰恰正中赵玉竹的下怀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她能安稳地待在这山寺中度日,必然在江宁有自己人脉和眼线,又怎会不知那日事情的全貌?
自己才是那个在她面前演蹩脚戏的跳梁小丑罢了!
“玉娘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她硬着头皮装了下去,不肯承认。
“先前郑烨递来线报,说鬼医弟子牵扯其中,我还不信,只当是个误会,”赵玉竹狞笑着,手中的钗尖几乎快要抵上顾云篱脖颈的皮肤,“如今看来,倒是事实!顾云篱,我这些年待你不薄,你又为何伙同那林狗贼来算计我!”
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,顾云篱百口莫辩,可当时的情形,若要自保,则必定要揭穿那几人的谎话,一切都在被迫进行,她又要找谁诉苦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