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沂水的嘴唇没有涂口红或润唇膏,干燥着,却十分柔软。
谢谦然的指尖并没有碰到她的嘴唇,却莫名激起一阵颤栗。
“谢谢。”沈沂水说,话里似有笑意。
谢谦然只是低着头摇了摇,感受到面部的发烫,不敢再看沈沂水。
车停在沈沂水家楼下,两人下车。
谢谦然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站在哪里,应该怎样站在沈沂水身边了。
她和沈沂水在一起了,可是,刚刚才在一起。
她应该牵沈沂水的手吗?
沈沂水已经走到了几步外,发现她并未跟上,回头看她。
谢谦然快步赶上去。
有些小心机地,她靠得离沈沂水近了些。
再走几步路,她就装作不经意地牵住沈沂水的手。她这样想着。
于是走到家门口。谢谦然迟疑了片刻,沈沂水去开门禁了。
她们又并肩朝电梯间走去。
到电梯口,就牵住沈沂水。
走着走着,迎面却有一群人正从电梯内下来。谢谦然的手指蜷了蜷,终于缩回袖子里。
上电梯就牵。
谢谦然微微有些懊恼自己的胆小。
电梯开了,前后左右无人,电梯门合上。
谢谦然垂着眸子,看见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。
她长舒了一口气,下一秒,下一秒就牵。
但下一秒,又下一秒,她的手指始终像是灌了铅,怎么样都抬不起来。
电梯缓缓朝*上运行,谢谦然抿着唇,仍在与手指的不受控做斗争。
忽然,一种温热感与她的手指相碰。
然后渐渐蔓延,直至包裹住她的手。
“夏天,你的手怎么凉成这样。”
是沈沂水握住了她的手。
像一块面团,她的手在沈沂水手心里被揉搓把玩,她的脸也渐渐涨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