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不小心叫了房主姐姐,她很不开心,往后要注意。”
房主?沈沂水挑了挑眉。
她想了想,那天她的确有些因为谢欣迁怒于谢谦然,但她记得,那天她也请谢谦然吃了牛排吧。
这小孩,怎么光记仇呢?
再往后,总算看到几句说她好的:“今天和学校里的男生打架了,老师叫了家长,爸妈都在县里,我只好报了她的号码。我以为她不会来的,但她竟然过来了,而且没有怪我。”
写到这里,谢谦然的笔尖在纸上落下了一个大黑点。
另起一行,她继续写道:“可是,晚上我听到她和另一个女生打电话。她们好像是情侣关系。她没有看见我,我躲得很好——但是我的心脏跳得很快。睡不着,现在一闭眼就是她说话的样子,我怎么了?”
沈沂水有些意外,如果没有看到这篇日记,她不会知道,原来谢谦然那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。
难怪酒吧那天,自己公布性取向的时候,谢谦然一脸淡定。
沈沂水想翻看律所众人一起去清吧那日的记录,却发现没有,她想起来,是因为那天晚上谢谦然接到了父母的电话。
果然,下一篇日记就是好几天之后的了。
“从外婆家回来了——真好,以前我会说‘离开外婆家’,现在,因为有沈老师在,我可以说‘回来’。
“和沈老师一起待在外婆家的日子好幸福,如果可以,我真希望能和沈老师一直留在那里。
“可是不行,爸妈靠不住,外婆只能靠我了。接下来的日子,我必须加倍努力。”
这之后又是很长的时间没有日记。
再下一篇日记,写下日记的谢谦然语气已经截然大变——
“借住沈沂水家,已经半个多月了。很难想象原来时间才过去这么一些,因为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很漫长。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,因为我既盼着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,又害怕再长下去,我会藏不住自己的心思。
“我在想什么?沈老师已经谈恋爱了,她的前女友那么优秀,现任也不会差吧。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,只能借住在她家里的‘妹妹’而已,我该摆正自己的身份。”
紧随其后的一篇日记,沈沂水大概能从其中的内容回忆起,是她从谢欣处回来,恰巧遇上前女友上门纠缠时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