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御状?”刘闪感觉有些可笑,他还是第一次在成都听到这个词。
“陛下,请为民女申冤做主!”妇人哭泣的同时,尽力掩饰着脸上的伤痕,这伤痕一看就是被人用皮鞭或硬物抽打所致。
刘闪知道,这个年代男尊女卑,男子打女人很正常,就算男子没有“怜香惜玉”,打伤女子的脸也很正常。但是,女子能拉下脸皮去县府告状者极少,能“告御状”的更是少之又少。
“你有何冤情,可细细讲来!”刘闪急着去野外试验,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询问一番。
“陛下,臣妾被夫君冤枉不洁,更遭其殴打休弃,请陛下为臣妾做主!”
“你……夫君是何人?如何冤枉你有不洁之处?”刘闪这才注意到,此女子看似衣衫褴褛,却有几分贵族气质,绝对不是寻常人。
“回陛下,臣妾夫君名叫刘琰,现任卫尉、行车骑将军,他无端冤枉臣妾与陛下有私情,所以……”
“慢着!”刘闪惊恐地制止女子的话。
刘闪之所以惊恐,并非因为此人姓“刘”,而是这个姓刘的人,竟然认为自己的妻室与“陛下”有私情!
刘闪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:老子从没见过这个女子,如何能与她有私情?
“你夫君还真大胆!冤枉别人也就罢了,竟敢冤枉朕!”刘闪愤愤地说道:“你先起来,此事,朕必会详查,定会还你一个公道!”
刘闪急着去试验新的投石车和土炸弹,考虑到查案需要很多时间,于是让胡氏先到科技馆休息,留下李昭仪先跟她了解情况,然后与向宠急匆匆地到兵工厂,取了几枚做好的炸弹。
然而,野外试验的结果,让刘闪大失所望:投石车倒没有什么问题,炸弹需要改进的地方太多!
刘闪注意到,每个炸弹都能爆炸,不过爆炸的时间难以准确地控制:有几枚还在空中时就已炸响,也有几枚落地之后过了很久才炸。这样的炸弹,显然不能用在真正的战场上。
刘闪回到兵工厂后,仔细观察已经做好的几十枚炸弹,很快就找到了原因:
由于引线是由不同的人手工搓制而成,其有粗有细,装药量有多有少,因此,它点燃后的燃烧时间肯定大不相同。
要解决这个问题相对很容易,刘闪自然想到后世常用的“标准化”,于是让邓良尽量统一每条引线的粗细和长度,并严格统一每条引线的装药量。
邓良完全理解“标准化”的概念后,刘闪这才与向宠回到科技馆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。
“你们是哪路兵马?在此作甚?还不速速退去?”向宠拔出长剑,厉声喝道。
馆外的兵卒赶紧退开一些,刘闪急忙进入馆内,却见一百多名兵卒在里面疯狂打砸,黄月英的几十个助手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。
“卧槽!难道这些家伙全都活够了?竟敢造反不成?”刘闪厉声喝道:“全部拿下!”
这些兵卒见到刘闪前来,赶紧放下手中棍棒,束手就擒,唯独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面不改色,众多的宿卫兵也没敢动他。
刘闪正欲询问此人的身份,李昭仪惊慌失措地从一间小屋内跑出来
“陛下……就是此人带兵打砸科技管!他还想打黄夫人和瞻儿,臣妾极力相护,他们才没敢动手……”
“哟!朕的科技馆你也敢砸?”刘闪愤愤地喝道:“来人,将此人拿下,就地处斩!”
“小阿斗!你敢斩我!翅膀硬了是不是……”男子不屑地说道,却被几名宿卫兵架至街边。
“慢着!”向宠厉声喝止将要动手的宿卫兵,然后低声说道:“陛下,此人正是刘琰……不能轻易斩首,请陛下三思!”
“敢不避朕有讳!还敢砸朕的科技馆!不斩此人,朕誓不罢休!”
“陛下息怒,息怒……”向宠赶紧说道:“陛下,刘琰并非不避陛下的讳,他确实姓“刘”,与先皇是同宗!就连吴太后、诸葛丞相也要忌他三分!”
刘闪满脸的疑惑,向宠赶紧解释道:
“陛下,这个刘琰,字威硕,豫州鲁国人,他年少时就追随在先皇的左右,历任固陵郡太守、都乡侯,后又升任后将军、卫尉、中军师、行车骑将军,其官位仅次于诸葛丞相!”
“他……真有那么大?难道比朕还大?”刘闪不屑地问道。
“陛下……这……”向宠吱吱唔唔地说道:“刘琰很少上朝,但他确实受先皇恩宠,这才身居高位;当年李严督运粮草不力,就是刘琰首先上表弹劾,再加上诸葛丞相一同弹劾,李严这才被罢官流放梓潼郡!”
向宠说罢,凑到刘闪的耳边低声说道:“当前科技馆机构不明,黄夫人官职不明,刘琰亦未为难李昭仪!也就是说,他并未犯什么大错,若将其问斩,朝中众臣……恐怕……”